去球場和朋友打球的路上,紅燈,剛好停在一間檳榔攤旁。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經過檳榔攤,但今天,沒有理由的一股情緒在瞬間湧現。

    兒時,曾經在竹南的阿嬤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阿嬤為了貼補家用加上閒不下來的個性所以開了間檳榔攤,小小的一個貨櫃屋五臟俱全,除了工作的位置外還有小倉庫、廚房、洗手間等。當時小霍仔每天早上都會到那報到,所謂報到就是睡到中午,然後舅媽會帶著小霍仔到檳榔攤享用阿嬤煮的愛心午餐,阿嬤的炒米粉是我的最愛,有「阿嬤的味道」。懂事後,吃過媽媽的炒米粉、吃過舅媽的炒米粉,卻都沒有當年「阿嬤的味道」。

    有時阿嬤會牽著小霍仔帶著一班孫子到祖厝拜拜,當時祖厝前是一大片的曬穀場,那可是小霍仔和表兄弟姊妹的遊樂場啊。阿嬤總是虔誠的捻香和土地公爺爺、祖先們聊天、說著最近家裡的狀況,一旁的小孫子們都沒耐性的等著阿嬤說完來收我們手上的香,待手上的香一被收走便三步作兩步跑到曬穀場玩耍。傍晚時分,玩累了便到阿嬤的檳榔攤拿免費的飲料來喝,長輩看到我們「自動」的從阿嬤做生意的冰箱拿飲料總會碎念個幾句,只有阿嬤微笑著看這些小蘿蔔頭津津有味地喝著飲料然後吆喝大家吃飯。

    幾年前,由於阿嬤年事已高,檳榔攤收了,子孫為了她的健康也不太讓她下廚了。不時的,會想起過去的回憶,還有,阿嬤的炒米粉。

    對於檳榔攤,還有另一段回憶。

    高中畢業後,在朋友的影響下學會了嚼檳榔,但當時只是好玩並沒有上癮,只有偶爾在冬季太冷的時候會買包來去寒。印象中,檳榔大致分為青仔和包葉兩種,青仔包的是紅灰,吃起來甜甜的;包葉則是白灰,味道比較澀,可能因為無法接受澀味,因此個人偏愛青仔。當時和朋友出去身上一定會帶菸和檳榔,直到上大學才停止這習慣。

    被中原退學後,過了一段時間,為了生計而到工廠工作,其中一個師傅幾乎隨時嚼著檳榔叼著菸,當時有想過是否也要如此,後來因為經濟問題作罷。

    雖然檳榔高居致癌習慣的前三名,但其實我並不十分排斥,不但不排斥甚至吃過不少次,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是蠻不怕死的。當然叼著菸打這篇文章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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