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仔文生活

(二十一)

回憶湧上心頭

她的笑 她的溫柔

所有的一切

那些我曾經以為擁有的一切

隨著淚流出

每一滴淚都帶著回憶

卻也在落地時

碎散

阿杰默默的站在一旁

菸一支接著一支抽

上課鐘聲響起

『 走 』

「 走去哪？ 」

『 還能去哪？去找她啊？ 』他拉我起身

「 不要鬧了 」

『 幹她讓你那麼難過為什麼不去找她？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 』

他一邊一邊拉著我下樓往校門走

「 不要鬧了 」

我甩開他然後用力的揮了他一拳

他摀著臉頰

『 他媽你有力氣在這打人為什麼不去找她？ 』

我拳頭緊握

『 死孬種 』

他瞪了我一眼就走

往校門走

「 你要去哪？ 」

『 你不去，我找她來 』

我衝上前撞倒他

「 幹！」我揮拳

我們就在廣場扭打起來

直到教官把我們拉開帶到教官室

無論教官問什麼

我們都沒回答

過了一會導仔也走進教官室

他跟教官嘀咕了幾句

然後就把我們帶到他辦公室

導仔看著我們

沒說什麼只是搖頭嘆氣

然後問『 有帶菸嗎？ 』

我們不敢回答

『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快說！ 』導仔不耐煩

我跟阿杰對看了一眼

然後點點頭

『 拿出來 』

我們拿出口袋裡的菸放在桌上

出乎意料的

導仔抽了一支出來

然後從他的抽屜拿出煙灰缸和打火機

在我們面前抽了起來

『 坐吧 』導仔一邊說一邊起身將門窗鎖上

然後走到飲水機旁泡茶

我跟阿杰做在沙發上

驚訝的看著導仔

『 想抽就抽吧，沒關係的 』

我們拿了菸卻不敢點

一直到導仔拿了一壺茶過來

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

導仔癱坐在沙發上

閉起眼睛似乎試圖將整個人埋進沙發裡

『 點火啊，難道要我幫你們點嗎？ 』

我們唰唰的點了菸

『 說吧，什麼事？ 』

阿杰把我們打架的事告訴導仔

導仔抽著煙閉著眼睛聽他說

『 文杰，讓翊坤自己處理吧 』

『 導仔可是... 』

導仔喝了口茶揮揮手叫他停

然後看著我

『 不要讓大家為你操心 』

「 我知道 」

『 抽完回去自習吧，不要讓大家知道我陪你們抽菸嘿 』

導仔笑笑的說

回到教室

阿杰勾著我的脖子

說了聲『 兄弟都在 』

便回他的位子趴下就睡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高一到現在

無論發生什麼事阿杰總是挺我到底

在李梓柔離開後

他也是每天看著我怕我做傻事

然而

我好像從沒幫他過什麼

走出教室往福利社去

買了一罐沙士

再回到教室

把沙士貼在阿杰臉上

『 幹！好冰！』他整個人嚇醒『 你是在欉三小啦！ 』

「 白痴，冰敷啦！不然你是要腫著臉參加畢典喔 」

『 那麼貼心幹麻？噁心 』他接過沙士冰敷

然後

我們都笑了

『 欸晚上畢典她們會來 』

「 誰 」

『 筱芸他們 』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卻故作鎮靜

「 喔 」

『 喔三小啦！是不會表示一點意思喔 』

我把早上許恩柔的事跟阿杰說

『 幹為什麼？ 』

「 我怎麼知道啊？ 」

『 為什麼你被親啊我沒有？天啊~ 』他哀號

「 你有病喔！ 」

『 你至少被兩個女生親過了欸！拎北只有小時候被我媽奪去初吻而已...Fuck！』

我沒接話

陷入自己的世界

『 幹麻不說話？ 』

許久

我開口「 今天晚上，如果她們一起出現怎麼辦？ 」

『 你是白痴嗎？學妹她們當然是一起來啊！ 』他巴了我一下

「 你才是白痴吧！我說梓柔和許恩柔啦！ 」我巴回去

『 幹對吼！ 』

我斜眼瞪著阿杰

他也看著我

『 啊我不知道啦！午安 』然後他又趴下去就睡

這畜牲...